头痛欲裂。

    莫迟迟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,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昨晚和人打了架。

    但等到她意识逐渐清醒,第一件事却是咧开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好像……真的摘到沈蕴之了。

    天哪,喝酒也太太太太有用了吧,若是清醒的她,怎么可能说出摘月亮这种胡话!不过醉酒的自己好像真有几分恋爱小天才的潜质啊。她猛拍脑门,“摘月亮”?什么脑瓜子能想出来这种借口,真是浪漫到头了。

    不过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还是十分显著,她有些迟缓地坐起身,看见桌边温着一个瓷盅,莫迟迟伸手揭开,是放了豆苗的解酒汤。

    可她抬起脑袋左右看了看,并没看见其他人。

    也是,毕竟这还是封建朝代,沈蕴之又是个那么讲礼的人,就算他们现在互明了心意,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夜。

    不过就连解酒汤他都做的挺好喝的。

    莫迟迟正喝得有滋有味,就见陆鸣带着谭小云进了屋。

    “师姐,昨夜睡得好吗?怎么突然睡到午时才起,我们早上来找你,听随侍说你还未起,简直都不相信这是我们的师姐了呢!”陆鸣的笑看起来有几分捉狭,莫迟迟却只是挑眉:“你们今日不用调查或者上课?”

    “长老们好像都有事,便说有一日休息。”

    莫迟迟微微一顿,把手上的瓷勺搁回汤碗里的动作也变慢了,她有些迟疑道:“长老们都有事?”

    “没错啊。”谭小云掰着指头道:“上次审讯沈恪之后没多久,便说今日要休沐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已经审过沈恪了?”莫迟迟这下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,上次周离泰还和她说过沈恪仅仅是被控制起来,尚未交代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陆鸣像是发现她面色不对,连忙问道:“师姐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莫迟迟脑子里有些乱哄哄的,她皱眉问道:“沈蕴之呢?”

    “咦?师姐也不知道吗?蕴之好像也不在草舍,我们早上去门已经锁了。”

    怎么回事?

    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她心头,莫迟迟猛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。